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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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都說冤家路窄，當天晚上陶免的氣就撒出去了。
陶免本來都是打開車門要坐上副駕駛的人了，結果眼睛就那麽隨便往旁邊一瞟就看著那人渣了。
用陶免後來給方祈解釋的話就是“但凡換一天讓我見到他，我都不會這麽生氣”。
因為陶免一眼就認出來了，媽的這身衣服不就是今天早上自己在酒店門口看到的那件嗎！搞了半天是他們倆，還去方世開房，真他媽夠奢侈啊！
方祈見陶免停在那裏，以為他是遇到了朋友要打招呼：“碰到熟人了？”
陶免將肩上裝著自己日用品的包往方祈副駕駛上一撂，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手挽手走過來的狗男女，緩聲應道：“是啊，碰到熟人了。”
方祈覺得陶免情緒不太對，說是咬牙切齒，不如說是冷嘲熱諷來的多。
只是方祈還沒來得及問他什麽情況，陶免就反手關上車門朝那兩人過去了。
陶免過去時王臻正低著頭跟新女友咬耳朵，聽說那女的還是他們文化與創意學院的，廣告專業。
陶免走路沒什麽聲，王臻根本沒註意到來人，倒是那女的先看到陶免了，她沒想到在這裏能碰上陶免，一時間又驚又喜，根本沒註意到陶免滿身的煞氣。
“陶免！”那女人小聲喊了一句。
王臻一楞，同樣沒想到在這裏能碰上陶免，他聲音裏帶著一絲尷尬：“陶免……”
陶免過來時走的不快，但他一走到了王臻跟前，二話不說就朝著體格比壯上一圈的人渣臉上揮了一拳。
王臻被陶免突然的一下打蒙了，整個人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力道大的他甚至懷疑自己剛剛聽到了拳頭揮過來帶起的破空聲。
這一下不僅把王臻跟他的新女友嚇到了，把還坐在駕駛座等陶免回來的方祈也嚇到了，怎麽說打就打，一點征兆也沒有。
陶免打了王臻一拳後就站定了，沒再接著打下去，抱著胳膊冷冷的看王臻捂著自己已然紅腫的臉：“回神了嗎。”
王臻自然明白陶免為什麽打他，一時心虛沒敢接話。
但那女的不知道，在發現自己男友的俊臉被打破相後當即就瘋了：“你幹什麽啊神經病吧！怎麽動手打人啊！”
陶免哼笑了一聲，將目光挪到了這女人身上，涼颼颼道：“蔣雯渺是吧。”
“是啊！怎麽……”蔣雯渺話還沒喊完就被陶免一個巴掌終結了。
力道同樣不小，如果不是王臻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蔣雯渺只怕會直接跌坐到地上。
這清脆的一聲“啪”讓下車準備趕過來的方祈都不由自主楞在了原地，蔣雯渺更是捂著臉氣的渾身直發抖：“你竟然打我！”
陶免好整以暇的盯著王臻道：“我打你怎麽了，我打你你男朋友連個二話都沒有。”
終於回神的王臻臉色徹底難看了起來，說話時眼神裏帶著警告：“陶免你不要太過……咳！”
陶免又是一個揚手，結結實實一拳砸在了王臻的胸口。
方祈在陶免身後看的心驚，趕緊加快了步伐。這小身板怎麽脾氣就這麽大，沒見人胳膊上的肱二頭肌嗎，對著比自己高壯那麽多的人說幹就幹。
王臻就是心裏再虛也被陶免惹惱了，站穩腳步就要揮拳上來，看得方祈幾個錯步恨不得飛到陶免身前才好。
可陶免竟是一點不讓，迎著王臻的拳頭就上去了，在拳頭揮到自己身上前擡腳就是一聲悶響，把王臻直接踹到了地上捂著肚子說不出話。
蔣雯渺著實被陶免嚇得不輕，趕緊俯身去問王臻有沒有事，臉上漲的通紅：“你怎麽下這麽重的手啊！你瘋了吧！”
方祈沒想到自己還沒趕到戰場，陶免就結束戰鬥了。
方祈一走近便急著扶上了他的肩頭，見那雙時常透著光的眼現在死氣一片，方祈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竟是有些怕他氣壞了身子：“有碰到哪裏嗎？”
陶免搖頭，剛剛王臻那一拳就是看著嚇人，其實根本挨都沒挨到他。
不過方祈這話倒是把蔣雯渺氣的夠嗆：“你瞎嗎！動手打人的是他！”
別看陶免現在面上是四平八穩的，其實心裏躁的很：“華西的房子什麽時候租的啊，交過幾個月的房租了？原來我怎麽沒看出來王臻你品味這麽不夠檔。”
也就是現在月色正好讓陶免還覺得蔣雯渺的顏值勉強跟王臻還在一條水平線上，但要說跟江舟比，那還是差的遠了。
不然怎麽說長得好看的就喜歡跟長得好看的玩呢，陶免也覺得自己跟江舟投緣百分之八十都是因為看臉順眼，品味相近。
但人姑娘不這麽覺得。
“沒素質！你們藝術生就這點教養，隨隨便便對人評頭論足！”蔣雯渺是短頭發，不知道的看長相還以為是個T，比章琦琪還T。
陶免本來不打算說她，只罵罵王臻就算了，誰讓蔣雯渺非哪壺不開提哪壺，拿藝術生說事，反正他們兩個專業也算是世仇了，淵源不淺。
當時陶免就氣笑了：“藝術生沒素質？我看你是罵習慣了，突然多了個便宜男朋友都忘了改口，我評頭論足要是讓你不開心了我給你道歉啊，那你們什麽時候去給江舟道歉！”
王臻知道陶免較起勁來嘴上不饒人，原來排話劇的時候就沒少被酸，他一把拉住女友：“算了算了。”
蔣雯渺見男友竟然跟自己說“算了”，一下更是紅了眼：“你跟江舟什麽關系啊至於你這樣？你們媒創就沒一個幹凈的！反正都要被我們專業並系了，都是戲精我們還不想要呢！”
陶免頓了頓，他也是好久沒跟人吵過架了，興致高的很：“來，誰不幹凈誰戲精，你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我今天非讓王臻進醫院不可。”
明明是調笑的話語，卻硬是被陶免用一臉郁色說出了板上釘釘的感覺，帶著拒絕挑釁的絕對姿態。
方祈從剛剛陶免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開始便站一邊沒說話了，今天的陶免讓他覺得很不一樣，又莫名帶著一股熟悉的感覺。
蔣雯渺見陶免下手重本來還有些怯意，但事已至此，她脖子一梗也就說了：“你被人包養也不是什麽秘密了，裝什麽清高，弄個微信號搞得跟後宮一樣，什麽都拿去顯擺，誰沒熬過夜是怎麽了！”
說著，蔣雯渺還瞟了一眼旁邊西裝革履的方祈，意味不言而喻。
“我被誰包養啊。”陶免也看了一眼身邊一臉無辜的男人。
蔣雯渺嘖了一口：“你從他車上下來大家都看在眼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要不是心虛，今天晚上出去怎麽不走東門偏約在南門！”
東門是他們學校的正門，南門是靠近華西小區的一個側門，平時走的人不多，今天只是恰巧兩人打算在華西小區附近解決晚飯。
陶免笑笑，繼而面色一沈，一字一頓道：“包養也比劈腿好，起碼錢貨兩清算是清清白白。”
蔣雯渺臉色鐵青，王臻拉住女友不讓她再講話，自己還捂著肚子坐在地上，仰頭對陶免說：“我會去跟江舟道歉。”
陶免下巴輕輕一擡：“發朋友圈，當初怎麽公開新戀情的，現在就怎麽道歉，我記得好像還有微博。”
王臻也是臉色一變，不是不能動手，而是陶免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那拳拳到肉的狠勁裏帶著讓他後怕的東西，咬咬牙也就答應了。
“到時候記得艾特我，我怕我太忙錯過了沒法落井下石，要是超過了十二小時，我也讓你進醫院。”陶免抱著胳膊說的很平靜，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味道。
走之前，陶免的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蔣雯渺說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祝99。”
方祈發動了車子，對副駕駛上一言不發的陶免道：“沒想到你還會打架。”
剛剛一連兩次“進醫院”實在讓方祈不由自主的深信不疑。
陶免聞言緊緊的擰起了眉毛，試圖想開口說點什麽，卻最終還是將話全都咽了回去，臉上全是不耐：“你暫時先別說話，讓我一個人煩會兒。”
方祈乖乖閉上了嘴。
按理這事應該犯不上煩成這樣，方祈覺得陶免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但他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裏不對。
陶免對那兩人說話時還不覺得有什麽，但其實方祈知道，陶免剛剛是真的下重手了。
雖然一共就朝著那王臻打了三下，但每一下都讓方祈一度以為自己要幫那孩子叫救護車了。
包括對著那小姑娘的一巴掌也是，就算對方是女生也沒能得到陶免一絲一毫的寬容，方祈估計那小姑娘的臉起碼得腫個三五天。
自己當時加快步伐除了怕陶免受傷，更多的是怕陶免真把人弄進醫院了，不是他怕事，他是怕陶免有點什麽，情緒失控絕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經歷。
這種低氣壓一直延續到了兩人吃晚飯的餐桌上，陶免吃兩口就吃不下了，放著筷子在一邊揉太陽穴，他微微頷首露出來的眉宇像是打了一個結。
方祈註意到他從在車上開始就一直有意無意的撥弄摩拭著他腕間的手串，像是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陶免也知道自己這樣對方祈亂發脾氣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但他真的控制不住。
明明方祈什麽都不知道，自己既不讓他問還要給他擺臉色、影響他心情。
偏偏方祈全都默默承受了下來，一句二話都沒有，但方祈越是縱容他，他就越是焦慮。
好在今天只是守著章琦琪做作業，不用費腦細胞講課，不然陶免非摔東西不可。
可章琦琪還是發現陶免的不對勁了，她補完課後悄悄問方祈：“免哥咋了，感覺他整個人都很狂躁。”
方祈眼神一閃，沒說話，送章琦琪回訓練中心後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重新回到了套房裏，當時陶免正對著自己手腕上的珠串發呆。
“這是什麽石頭？”方祈問他。
陶免：“黑曜石。”
“嗯，很適合你。”方祈說，“你好像一直貼身戴，除了睡覺的時候。”
陶免詫異的擡眼看方祈，他沒想到方祈對這些細節都註意的這麽詳盡，躁動不安的情緒竟是瞬間被安撫下來了許多。
“上面這個隔珠是純金吧。”方祈又問。
陶免看著自己的手串頓了頓，露出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嗯，別人送的。”
陶免沒想到自己在提起這個“別人”的第二天就看到他了。
以至當方祈聽說陶免才過了兩個晚上就變卦主動要求去自己家時，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竟然還真讓他等到“願者上鉤”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方祈：脾氣是真不小。
大奎：早說了，咱免哥肛的很。
陶免：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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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陶免後來給方祈解釋的話就是“但凡換一天讓我見到他，我都不會這麽生氣”。
因為陶免一眼就認出來了，媽的這身衣服不就是今天早上自己在酒店門口看到的那件嗎！搞了半天是他們倆，還去方世開房，真他媽夠奢侈啊！
方祈見陶免停在那裏，以為他是遇到了朋友要打招呼：“碰到熟人了？”
陶免將肩上裝著自己日用品的包往方祈副駕駛上一撂，一雙眼死死的盯著手挽手走過來的狗男女，緩聲應道：“是啊，碰到熟人了。”
方祈覺得陶免情緒不太對，說是咬牙切齒，不如說是冷嘲熱諷來的多。
只是方祈還沒來得及問他什麽情況，陶免就反手關上車門朝那兩人過去了。
陶免過去時王臻正低著頭跟新女友咬耳朵，聽說那女的還是他們文化與創意學院的，廣告專業。
陶免走路沒什麽聲，王臻根本沒註意到來人，倒是那女的先看到陶免了，她沒想到在這裏能碰上陶免，一時間又驚又喜，根本沒註意到陶免滿身的煞氣。
“陶免！”那女人小聲喊了一句。
王臻一楞，同樣沒想到在這裏能碰上陶免，他聲音裏帶著一絲尷尬：“陶免……”
陶免過來時走的不快，但他一走到了王臻跟前，二話不說就朝著體格比壯上一圈的人渣臉上揮了一拳。
王臻被陶免突然的一下打蒙了，整個人一連往後退了好幾步，力道大的他甚至懷疑自己剛剛聽到了拳頭揮過來帶起的破空聲。
這一下不僅把王臻跟他的新女友嚇到了，把還坐在駕駛座等陶免回來的方祈也嚇到了，怎麽說打就打，一點征兆也沒有。
陶免打了王臻一拳後就站定了，沒再接著打下去，抱著胳膊冷冷的看王臻捂著自己已然紅腫的臉：“回神了嗎。”
王臻自然明白陶免為什麽打他，一時心虛沒敢接話。
但那女的不知道，在發現自己男友的俊臉被打破相後當即就瘋了：“你幹什麽啊神經病吧！怎麽動手打人啊！”
陶免哼笑了一聲，將目光挪到了這女人身上，涼颼颼道：“蔣雯渺是吧。”
“是啊！怎麽……”蔣雯渺話還沒喊完就被陶免一個巴掌終結了。
力道同樣不小，如果不是王臻眼疾手快扶了一把，蔣雯渺只怕會直接跌坐到地上。
這清脆的一聲“啪”讓下車準備趕過來的方祈都不由自主楞在了原地，蔣雯渺更是捂著臉氣的渾身直發抖：“你竟然打我！”
陶免好整以暇的盯著王臻道：“我打你怎麽了，我打你你男朋友連個二話都沒有。”
終於回神的王臻臉色徹底難看了起來，說話時眼神裏帶著警告：“陶免你不要太過……咳！”
陶免又是一個揚手，結結實實一拳砸在了王臻的胸口。
方祈在陶免身後看的心驚，趕緊加快了步伐。這小身板怎麽脾氣就這麽大，沒見人胳膊上的肱二頭肌嗎，對著比自己高壯那麽多的人說幹就幹。
王臻就是心裏再虛也被陶免惹惱了，站穩腳步就要揮拳上來，看得方祈幾個錯步恨不得飛到陶免身前才好。
可陶免竟是一點不讓，迎著王臻的拳頭就上去了，在拳頭揮到自己身上前擡腳就是一聲悶響，把王臻直接踹到了地上捂著肚子說不出話。
蔣雯渺著實被陶免嚇得不輕，趕緊俯身去問王臻有沒有事，臉上漲的通紅：“你怎麽下這麽重的手啊！你瘋了吧！”
方祈沒想到自己還沒趕到戰場，陶免就結束戰鬥了。
方祈一走近便急著扶上了他的肩頭，見那雙時常透著光的眼現在死氣一片，方祈自己都覺得荒謬的竟是有些怕他氣壞了身子：“有碰到哪裏嗎？”
陶免搖頭，剛剛王臻那一拳就是看著嚇人，其實根本挨都沒挨到他。
不過方祈這話倒是把蔣雯渺氣的夠嗆：“你瞎嗎！動手打人的是他！”
別看陶免現在面上是四平八穩的，其實心裏躁的很：“華西的房子什麽時候租的啊，交過幾個月的房租了？原來我怎麽沒看出來王臻你品味這麽不夠檔。”
也就是現在月色正好讓陶免還覺得蔣雯渺的顏值勉強跟王臻還在一條水平線上，但要說跟江舟比，那還是差的遠了。
不然怎麽說長得好看的就喜歡跟長得好看的玩呢，陶免也覺得自己跟江舟投緣百分之八十都是因為看臉順眼，品味相近。
但人姑娘不這麽覺得。
“沒素質！你們藝術生就這點教養，隨隨便便對人評頭論足！”蔣雯渺是短頭發，不知道的看長相還以為是個T，比章琦琪還T。
陶免本來不打算說她，只罵罵王臻就算了，誰讓蔣雯渺非哪壺不開提哪壺，拿藝術生說事，反正他們兩個專業也算是世仇了，淵源不淺。
當時陶免就氣笑了：“藝術生沒素質？我看你是罵習慣了，突然多了個便宜男朋友都忘了改口，我評頭論足要是讓你不開心了我給你道歉啊，那你們什麽時候去給江舟道歉！”
王臻知道陶免較起勁來嘴上不饒人，原來排話劇的時候就沒少被酸，他一把拉住女友：“算了算了。”
蔣雯渺見男友竟然跟自己說“算了”，一下更是紅了眼：“你跟江舟什麽關系啊至於你這樣？你們媒創就沒一個幹凈的！反正都要被我們專業並系了，都是戲精我們還不想要呢！”
陶免頓了頓，他也是好久沒跟人吵過架了，興致高的很：“來，誰不幹凈誰戲精，你要是不說出個一二三我今天非讓王臻進醫院不可。”
明明是調笑的話語，卻硬是被陶免用一臉郁色說出了板上釘釘的感覺，帶著拒絕挑釁的絕對姿態。
方祈從剛剛陶免搖頭示意自己沒事開始便站一邊沒說話了，今天的陶免讓他覺得很不一樣，又莫名帶著一股熟悉的感覺。
蔣雯渺見陶免下手重本來還有些怯意，但事已至此，她脖子一梗也就說了：“你被人包養也不是什麽秘密了，裝什麽清高，弄個微信號搞得跟後宮一樣，什麽都拿去顯擺，誰沒熬過夜是怎麽了！”
說著，蔣雯渺還瞟了一眼旁邊西裝革履的方祈，意味不言而喻。
“我被誰包養啊。”陶免也看了一眼身邊一臉無辜的男人。
蔣雯渺嘖了一口：“你從他車上下來大家都看在眼裏，也不是一次兩次了，要不是心虛，今天晚上出去怎麽不走東門偏約在南門！”
東門是他們學校的正門，南門是靠近華西小區的一個側門，平時走的人不多，今天只是恰巧兩人打算在華西小區附近解決晚飯。
陶免笑笑，繼而面色一沈，一字一頓道：“包養也比劈腿好，起碼錢貨兩清算是清清白白。”
蔣雯渺臉色鐵青，王臻拉住女友不讓她再講話，自己還捂著肚子坐在地上，仰頭對陶免說：“我會去跟江舟道歉。”
陶免下巴輕輕一擡：“發朋友圈，當初怎麽公開新戀情的，現在就怎麽道歉，我記得好像還有微博。”
王臻也是臉色一變，不是不能動手，而是陶免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讓他不敢輕舉妄動，那拳拳到肉的狠勁裏帶著讓他後怕的東西，咬咬牙也就答應了。
“到時候記得艾特我，我怕我太忙錯過了沒法落井下石，要是超過了十二小時，我也讓你進醫院。”陶免抱著胳膊說的很平靜，卻帶著毋庸置疑的味道。
走之前，陶免的最後一句話是對著蔣雯渺說的：“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祝99。”
方祈發動了車子，對副駕駛上一言不發的陶免道：“沒想到你還會打架。”
剛剛一連兩次“進醫院”實在讓方祈不由自主的深信不疑。
陶免聞言緊緊的擰起了眉毛，試圖想開口說點什麽，卻最終還是將話全都咽了回去，臉上全是不耐：“你暫時先別說話，讓我一個人煩會兒。”
方祈乖乖閉上了嘴。
按理這事應該犯不上煩成這樣，方祈覺得陶免現在的狀態很奇怪，但他又說不上來具體哪裏不對。
陶免對那兩人說話時還不覺得有什麽，但其實方祈知道，陶免剛剛是真的下重手了。
雖然一共就朝著那王臻打了三下，但每一下都讓方祈一度以為自己要幫那孩子叫救護車了。
包括對著那小姑娘的一巴掌也是，就算對方是女生也沒能得到陶免一絲一毫的寬容，方祈估計那小姑娘的臉起碼得腫個三五天。
自己當時加快步伐除了怕陶免受傷，更多的是怕陶免真把人弄進醫院了，不是他怕事，他是怕陶免有點什麽，情緒失控絕不是什麽讓人愉快的經歷。
這種低氣壓一直延續到了兩人吃晚飯的餐桌上，陶免吃兩口就吃不下了，放著筷子在一邊揉太陽穴，他微微頷首露出來的眉宇像是打了一個結。
方祈註意到他從在車上開始就一直有意無意的撥弄摩拭著他腕間的手串，像是在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陶免也知道自己這樣對方祈亂發脾氣完全沒有任何道理可言，但他真的控制不住。
明明方祈什麽都不知道，自己既不讓他問還要給他擺臉色、影響他心情。
偏偏方祈全都默默承受了下來，一句二話都沒有，但方祈越是縱容他，他就越是焦慮。
好在今天只是守著章琦琪做作業，不用費腦細胞講課，不然陶免非摔東西不可。
可章琦琪還是發現陶免的不對勁了，她補完課後悄悄問方祈：“免哥咋了，感覺他整個人都很狂躁。”
方祈眼神一閃，沒說話，送章琦琪回訓練中心後他沒有直接回家，而是重新回到了套房裏，當時陶免正對著自己手腕上的珠串發呆。
“這是什麽石頭？”方祈問他。
陶免：“黑曜石。”
“嗯，很適合你。”方祈說，“你好像一直貼身戴，除了睡覺的時候。”
陶免詫異的擡眼看方祈，他沒想到方祈對這些細節都註意的這麽詳盡，躁動不安的情緒竟是瞬間被安撫下來了許多。
“上面這個隔珠是純金吧。”方祈又問。
陶免看著自己的手串頓了頓，露出一個說不清道不明的表情：“嗯，別人送的。”
陶免沒想到自己在提起這個“別人”的第二天就看到他了。
以至當方祈聽說陶免才過了兩個晚上就變卦主動要求去自己家時，他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竟然還真讓他等到“願者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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